+涉及后宫位分,激推可能产生不适,谨慎阅读。
+含有阿贝多、达达利亚、万叶、魈、钟离(按首字母排序)
*不全是沙雕,半正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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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自登基以来,不曾耽于逸乐。后宫中人寥寥,然皆绝色,是以记之。”
聊以慰藉的小玩意儿,诸位爱妃若是看着了,莫要当真。
哪个不小心看着的,不要往下翻了。
真的会有生命危险。
……
先从中宫说起吧。
皇后钟离,人中龙凤,惊才绝艳,名满天下。众臣无不给予厚望:此等人才必将成为我朝贤士,辅佐新帝治理天下。
好事者闻风而动,左右攀关系想拉拢新皇未来的左膀右臂。然而满朝文武盼了又盼,等了又等,钟离入朝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因为钟离根本就没走仕途这条路。
他直接睡在新皇左膀右臂了。
虽然道路有点曲折,但从结果上来说,其实也差不多。
如钟离所言,还是做皇后比较轻松。每日喝茶逗鸟,听戏赏花,好不乐趣。
白天皇帝陪他玩,晚上皇帝给他睡。
是挺快活的。
如果那个倒霉皇帝不是孤的话。
……
空写完一行,正欲提笔再续,小臣行了礼进来恭敬道:“陛下,叶贵妃有请。”
空闻言抬头看了眼天色,今日看来是要和万叶一同用膳了,这小记…倒是不急,不如下一个就写万叶吧。
万叶,稻妻枫原氏。
以他的身份,本可以做个小公子一世安乐,奈何家道中落,加上稻妻国政混乱,竟被送了来当作新帝登基的礼物。
然而提及此事,万叶总是眉眼温柔。
“是臣自愿。”
万叶的性子是宫里最温柔的,和各宫关系都极好。
钟离称赞他诗才,达达利亚惊奇他武艺,连不问尘事的阿贝多都知道他名姓。
甚至于空提起万叶时,一贯心高气傲的魈竟难得沉默。
“可惜。”
魈落下一子,不知是说万叶还是他与钟离的半局残棋。
空抿了一口茶,已经凉透了。他把茶泼出去,亭外的青竹摇了摇,廊椅上光斑给晃的稀碎。
“以后就让万叶管理宫中吧。”
钟离这样宣布了,手中棋子磕碰棋盘,发出温润的玉石之声。
几个来回之间,已是另一副局面。
安静的空气里,一点金色的尘屑兀自飞舞。钟离沉思片刻,复又落下一子。
“还不去办?”钟离看过来,金瞳里盛着笑意。
那之后宫中的账目,便都由万叶经手了。
后来空才知道钟离的深意。
从中宫陡然增加的账目支出上。
他和万叶把账本翻来覆去看到半夜,终于意识到往年钟离在维持账面上花费的苦心。
无他,花太多了而已。
钟离颇好些金石玉器,每每花大价钱托人从宫外寻来,便不得不在别的账目上费些心思,免得宫中账簿上无钱可用,但也实在捉襟见肘。
好在现在这个麻烦事给了万叶,钟离只需自在花钱,再无后顾之忧。
空有些恍惚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万叶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。“这个月的支出。钟皇后新添了一些物什,贝妃寻了新的材料。达贵人日前在东边院里练武,不慎把墙推倒……”
空深呼吸:“这是他这个月拆的第几进院子了?”
“应该是第十一进。前面有听澜阁、御雨轩……”
万叶还要再数,被空拦了下来。
“之前不是说,让他在御花园里练吗。”
“御花园里有几株钟皇后喜欢的霓裳花,还有贝妃亲手栽的材料。贝妃说了,如果达贵人毁了珍贵的材料,就叫小可莉把他的寝宫炸平。”
“练武场呢?不是也叫他去练武场。”
万叶摇头,轻叹一声。
“魈将军不肯呢,说是达贵人找军中兵士练手,打伤了不少。”
……
空犹豫了一下:“当真一点回圜的余地也没有?”
“魈将军派人递话来了,若是再看见达贵人,便叫他站着进去躺着出来。”
空有些哽咽。
“拿笔砚来,我给至冬女皇写封信。”
空和达达利亚的婚约是先帝与至冬女皇定下的,为了把达达利亚嫁过来,女皇给出了十成十的诚意。丰厚的嫁妆里,除了几座北国银行,还有北境几十年的安宁和贸易。
先帝欣然答允,全然不知给空留了怎样的大麻烦。
直白来说,达达利亚完全不适合成家。
他就是个武痴,天生的。
刚到宫中时,达达利亚斗争的矛头直指位分最高的钟离。
当时他站在廊下,身后的花树散发的甜蜜香气熏的人头晕,于是达达利亚不得不往里走些,满怀热血的对钟离发表他的挑战宣言。
钟离:“嘘。”
达达利亚:“?”
钟离指了指廊下的鸟笼。
“你听。”
达达利亚:“???”
钟离眼中满是欣慰:“我的鸟叫了。”
画眉在笼中上蹿下跳,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鸣声。
达达利亚站在廊下,身后是散发着恐怖甜味的花树,面前是笑得温和的中宫皇后。
那一刻,关于后宫斗争的教导全被抛之脑后。达达利亚由衷的感到疑惑:我是谁?我在哪?我在干什么?
宫人们来来去去,个别胆大的偷偷往这里张望,不知道德高望重的钟皇后和新来的小贵人之间是个什么光景。
达达利亚张了张嘴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最后他决定附和钟离的话。
“你的鸟挺好看的。”
达达利亚落荒而逃。
后来达达利亚就彻底放飞了自我,每日醉心武学和拆家。空和达达利亚练过几次,惊于这具身体爆发力的同时,也暗暗肯定了某个流言。
传闻达达利亚是至冬女皇的私生子,从小在宫中饱受欺凌,不受待见,熬过许多生死命局。
空这么想着,不觉对达达利亚更温柔一点。
然后就被达达利亚在宫门外一连蹲了好几天。
……究竟是谁教他的,切磋是交流友谊的唯一方式?!
直到阿贝多的神奇研究吸引了达达利亚的注意力,空才得以回归几天消停日子。
安宁的生活真的很宝贵。
修缮宫殿的费用都寄往北国银行后,万叶又收到了几张阿贝多的账单,据说是达达利亚碰坏的材料。
空闲来无事翻了几张,大为震撼。
史莱姆、骗骗花、漂浮灵......倒也还可以接受。
但这个冰霜魔龙是什么?
怎么还有蹦蹦炸弹的改良图纸??
空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见见阿贝多。
论宫里的恐怖分子,达达利亚还得排第二个。
第一绝对是阿贝多。
先不论阿贝多身边的可莉,单说他本人。
——那也是反手就能炸了整个后宫的危险人物啊!!
阿贝多进宫也是自愿,不过相比于其他几位,他的故事少了许多传奇色彩。
“听闻皇家血脉有不同于凡人之处,我很好奇,可以让我研究你吗?”
多么具有阿贝多风格的告白方式啊!
空热泪盈眶。
如果可莉抱着的礼物不是超大版蹦蹦炸弹的话,空觉得自己会更开心的。
后来钟离做主,后宫妃位从此便不再空悬。
贝妃,冷若皎月,柔若春雪。总之在宫人眼里,是个尊贵又神秘的主子。
若钟皇后到访,两人饮茶说事。都是金枝玉叶般的人,多看一眼都成了亵渎。
感叹皇帝福气的同时,不觉也感到皇帝有些多余。
......真是大不敬!呸呸!
空走进阿贝多居所的时候,宫人们神态各异,于是空明白了——这两天钟离应是来喝过茶。
......大概还有达达利亚,院墙边惨遭腰斩的花草尚且立着。
阿贝多的院子里花草茂盛,如他所言,都是可供观察的材料,无需清理。于是空只是叫人多加修剪,如今院里成了气候,别有一番生机。
摇曳的塞西莉娅花深处,阿贝多拿着画板,转身莞尔一笑:
“你来了。”
那一瞬间空决定原谅他了。
什么龙什么炸弹的,都不是大事。
只要阿贝多喜欢。
空觉得自己很有当昏君的潜质,如果阿贝多说想要这天下,他说不定会给的。
可是阿贝多什么都不需要。
只是亿点实验材料,一些短暂的相聚。
阿贝多牵起空的手,把他引入殿内,宫人们识眼色的拉上帘幕。
白日宣淫?哪有这样的。
对上阿贝多询问的眼神,空“唔”了一声,放弃了坚持。
美色误人呐。
从阿贝多寝宫里出来的时候,空的腰还是软的。
晚些还有实验要做,阿贝多把空送上软轿,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空放下车幔,把阿贝多微笑的视线隔绝在外。
“拔x无情。”空小声骂了一句,双颊却是悄然红了。
接下来,就是魈那里还需要去看一下。不知道军中情形如何,可以的话,还是很想把达达利亚塞进练武场啊.......
严格算来,魈并不是后宫诸位之一。
他是镇国将军,真正在沙场喋过血舔过刀的死士。
将懵懂稚童扭曲成嗜血的杀手,这手段并非光彩,却是必须的。几十个秘密培养的孩子,最后只剩下魈一个,熬的油尽灯枯。
先帝不愿提,空也不曾知晓那些阴暗往事。
直到钟离把魈带到他面前。
钟离说,让他继续守护这个国家吧,他需要一个活下去的意义。
那时候,空才看见那本不宽阔的肩膀。
原来幼时先帝提到的那位,默默守护的人,是你吗。
——一定要补偿他,倾尽你所能。
这是先帝夙愿,也是空的决心。
后来魈说,他想要空。
于是空就给他了。
有时候空会分不清爱与恨的界限,也许魈也一样。
每次亲热过后,空身上的牙印和淤青,都像是某种偏执的证明。
不需要分清,这是钟离的建议。
爱与恨本就是一体的。
不过,也许魈根本不曾恨过呢?
魈闭着眼浅眠,空靠在他怀里,玩他墨绿的头发。
“魈......”
“不行。”仿佛预料到一般,魈截住空的话,“不准让达达利亚来。”
“给他一个角落就可以?”
魈没有回答,金色的瞳孔里盛着空的身影,披散的发,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。
——我的。
魈抓过空的手,落下炙热的呼吸。
“不想见到他,可以吗。”
空感到指尖传来的温热湿意,感到刚退下去的冲动又漫过头顶。
“魈。”空哑着嗓子唤了爱人的名字,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达达利亚......算了,随他开心吧。
反正,至少还有钟离管的住他,不是吗。
宫人传过话,钟离摆摆手,让人退了下去。
“既然如此,今日便歇息吧。”
皇帝夜宿宫外,皇后偏偏却心情极好的样子。
不理会宫人的落寞,钟离的内心却是坦然。
——信任我,依赖我,从此无法离开我。
世人皆道钟某光风霁月,怎知我本非君子?
万叶剪了灯芯,把账簿合上,酸涩的双眼望向窗外明月。
不知今日,他会在哪里呢。
也罢,今日便到此吧。
让他心疼,让他愧疚,让他忘记狐狸藏起的尾巴。
烛火迸发出火星,万叶将稻妻寄来的信件放上去点燃。
孰是孰非,臣怎会分辨不清呢。
监视的人睡着了。
达达利亚爬起来,趁着月光摸索着擦弓。
该死的,得想办法把这帮人都除掉。
还是不要让空知道了,真是的,这宫里水这么深,也不知道搅一搅。
还是拜托钟离吧。
不如明天把西南角上的眼线也除了?
达达利亚揉了揉头发,不行,这个月推了太多院子了,再拆空要生气了。
在宫里安好装置,阿贝多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宫。
身后传来利器破风的啸声,阿贝多轻叹一声,熄了烛火。
黑暗里几声闷响,连一只飞鸟都不曾惊走。
烛光重新亮起的时候,路上已多出几具尸体。
多转了几圈,阿贝多慢悠悠的走回宫。
宫人大呼小叫,说您又不小心划伤自己了吗,那些实验材料还是让下人们去做吧。
阿贝多脱下染血的外衣,心不在焉的想,还好没让空看见。
啊,还得派人去通知一下钟离,得在空回宫前收拾干净,
真是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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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黑暗了吗哈哈哈
我倒是很喜欢,xp产物诶嘿~